我还保留年少时的记忆——那时她的北京哪家医院治疗癫痫见效更快长发飘逸,双眼空灵,修长的食指在我的掌心画着天使。
秋风萧瑟的时候,在绿荫道旁的长椅上,她靠在我的肩头,双手紧紧抱住我的左臂,看梧叶随风而落,眼中满是黯淡的忧伤。
“梧桐树死了吗?”患上继发性癫痫常见的病因她的嗓音沙哑,依稀的哭音缠绕着我的耳根。
“没有,只是睡着了。”
“那么,叶子死了吧。”
“死了。”
她沉默了,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梧桐光秃秃的枝桠,枝头那一片在风中颤抖的枯叶还是没能敌过命运,随风落佳木斯癫痫医院哪家好下,很终被一群嬉笑而过的孩子踩了个粉碎。
“这样的风景,不看也罢。”
她很喜欢下雨天。
每当听见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,她总会到窗前,隔着玻璃看窗外模糊的雨景,触摸不可及的雨滴。
“我爱你……所以,你也要喜欢下雨……”
她说着没头没脑的碎语,我只是靠在房门边,看着她被长发覆盖的背影,静默。
半个小时,一个小时,两个小时,一个下午……
“婚礼一定要在下雨天,不然我不嫁。”
她的梦想是在生命的很后一个月里,让我带着她去旅行。
没有实现。
那一个月,她一直躺在病床上。
整月,她总是盯着窗子——窗外是一棵高大的梧桐树,仲秋的枯黄梧叶,时常随风落哈尔滨市癫痫去哪看好下,偶尔拍打在她的玻璃窗上发出绝望的哀鸣。
“果然,我还是变成了叶子。”她喃喃自语,然后,一行清泪划过她苍白的脸,湿润了我的眼眶。
几天后,她亦化作秋叶。
“我爱你。”
九月,她的肉体作了沙——那日霡霂,她着一袭雪白的婚纱,躺在冰冷的火化炉台车上,我在她的右食指上戴上了戒指。
冬季,在埋葬她的幽冥,雨声断肠。在我的右食指上,也有了一枚戒指,我给它取名作“叶”——这是她的骨灰做成的,上面刻着她的名字。
新的一年,我戴着叶离开了她死去的地方——“如果我只能再活一个月了,你一定要带我去旅行”。
于是,现在,我要带着她去流浪。
“如果有一天,我死了,请把我火化,然后把我的骨灰做成这个女孩的头像,并把它埋在梧桐树下。”
我在笔记本的扉页写下了这句话,旁边的老照片上,红领巾映红了她明媚的笑脸。
文|青子(2015.10.12)
图|网络
编辑|京华